业绩降四成,子公司踩雷,许金超能否逆转农银汇理?
2018年增资,2019年业绩就出现显著下滑,农银汇理的神操作是如何炼成的?
猎牛座/文
对基金公司来说,2019年是一个还过得去的年份。
从管理规模上讲,根据中国基金业协会发布的《资产管理业务统计数据》,截至2019年年底,公募基金规模14.77万亿元,同比增加了1.74万亿元,增幅为13.35%;尤其是股票基金,其规模历史上首次超过1万亿元,达到12993亿元,同比增加了4748.37亿元,增幅达到57.59%。
规模扩张带来的是管理费收入的增长。以Wind资讯有连续披露过去3年(截至5月17日,下同)管理费数据的122家基金公司(含持牌券商资管公司)为例,2019年,其管理费收入合计627.9亿元,同比增加17.69亿元,增幅为2.90%。
盈利数据相对差一些,但也不算太难看。以Wind资讯有连续披露过去3年业绩数据的58家基金公司为例,2019年,其实现的净利润合计258.03亿元,同比下降19.11亿元,降幅为6.90%。
在一定程度上,这与基金公司及其子公司私募资管规模的下降有关。中国基金业协会的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年底,基金公司及其子公司私募资管计划规模合计为8.53万亿元,同比下降2.76万亿元,降幅为24.45%。
以上是整体情况。
不过,对某些基金公司来说,2019年有点难,比如农银汇理。
根据农业银行(601288.SH)发布的2019年年报,农银汇理2019年净利润为2.67亿元,同比减少1.72亿元,降幅达到39.18%,大幅跑输同行(6.90%)。
再看看ROE方面。截至2019年年底,农银汇理净资产为31.67亿元,期初为29亿元,平均值为30.34亿元,因此,平均ROE为8.80%。
同行情况如何?
就Wind资讯有披露过去3年业绩数据的58家基金公司而言,截至2019年年底,其净资产合计2103.19亿元,期初为1876.87亿元,平均值为1990.03亿元,因此,平均ROE为12.97%。这意味着农银汇理的平均ROE跑输同行4.17个百分点。
农银汇理成立于2008年,农业银行、东方汇理资产管理公司、中铝资本控股公司的持股比例分别为51.67%、33.33%和15%,现任董事长是许金超,总经理是施卫。
根据农业银行发布的2018年年报,农银汇理各股东当年曾增资15.50亿元,再加上存留收益转化为净资产,导致其净资产截至2018年年底达到29亿元,比年初增加19.86亿元。公告未披露增资的原因,但是,从结果来看,此次增资并未带来次年盈利的提升。
在公募业务方面,截至2019年年底,农银汇理的管理规模为2302亿元,在基金公司中排在第22位,较上一年度下滑5个位次,较2017年下滑6个位次;在非货币规模方面,截至2019年年底为1356.40亿元,排在第17位,较上一年度下滑2个位次,较2017年底下滑了3个位次。
需要指出的是,其非货币规模主要来自债券型基金。事实上,最近几年,在股票基金的市场影响力方面,农银汇理更是不进反退。
根据Wind资讯,截至2019年年底,农银汇理的股票基金规模仅有50亿元,甚至不如2015年(63.93亿元)。前文提到,截至2019年年底,整个市场上的股票基金规模达到12993亿元,同比增长57.59%;而如果与2015年年底(7657.13亿元)相比,则增幅达到69.68%。
在过去八年,农银汇理董事长大概三年一换。2012年8月至2015年9月,其董事长由刁钦义担任;2015年9月至2018年12月,董事长由于进担任,这两位都来自农业银行总行。不同的是,刁钦义最早在山东分行任职,后调入总行,于进则自1983年起一直在农业银行总行工作,历任信息部处长、人事部处长、副总经理、电子银行部总经理、科技与产品管理局局长等职。
或许得益于其在农业银行总行的经验与人脉,正是在于进的任上,农银汇理的管理规模从2015年年底的965.36亿元增至2018年年底的2318.94亿元。
遗憾的是,这种增长主要来自货币基金和债券基金:同期,其货币市场基金规模由785.43亿元增至1291.85亿元,债券型基金的规模由3.87亿元增至877.87亿元,股票型基金规模则由63.93亿元降至33.13亿元,混合型基金则由112.13亿元略增至116.09亿元(以上皆据Wind资讯)。
于进担任董事长期间,与他搭档的总经理是许金超(2015年5月上任)。入职农银汇理之前,许金超曾任农业银行内蒙分行行长、总行采购管理部总经理及总行托管业务部总经理等职。2018年12月,于进卸任董事长之后,由许金超接任。2019年5月,施卫接任总经理一职。
再回到农银汇理的业绩。既然2019年市场整体表现还过得去,那么,农银汇理净利润为何会同比缩水1.72亿元,下滑近四成?
先看公募方面。2019年,农银汇理管理费收入为8.51亿元,同比减少0.88亿元,降幅为9.37%。因此,公募业绩下滑应是其中原因之一。
再看看私募资管业务。根据中国基金业协会的数据,截至2019年年底,农银汇理子公司即农银汇理资产管理公司私募规模为2734.84亿元,同比下降518.09亿元,降幅为15.93%。显然,私募资管业务萎缩也应是其中原因之一。
问题在于,如前文所述,基金公司及其子公司私募资管规模下降是一个普遍现象(同比下降24.45%),既然如此,为何同行业绩只下降6.90%,而农银汇理却下降39.18%?
与业绩下降相伴随的是子公司的暴雷。
根据裁判文书网披露的信息,2019年2月25日及2月26日,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下发了4份《执行裁定书》,分别是(2019)沪01执112号、(2019)沪01执113号、(2019)沪01执114号及(2019)沪01执115号。这些《执行裁定书》分别对应的是4份《民事判决书》,分别是(2018)沪01民初930号、(2018)沪01民初933号、(2018)沪01民初932号及(2018)沪01民初931号。
根据上述《民事判决书》和《执行裁定书》,农银汇理(上海)资管公司((2019年3月更名为农银汇理资产管理公司)旗下的一项资管计划,即农银汇理资产-农业银行-辽宁省社会保障基金2号资产管理计划,曾认购阳光凯迪新能源集团有限公司2016年6月公开发行的公司债,即“16凯迪债”(证券代码:112399),认购额度高达5.75亿元,占到发行总额的31.94%。
公告显示,“16凯迪债”发行总额18亿元,单位面值100元,期限5年,起息日2016年6月2日,固定票面利率为6.8%,每年付息一次,到期一次还本,投资者享有在第3年末回售选择权“16凯迪债”发行。
然而,自2017年6月3日起,阳光凯迪新能源集团公司未再按期支付利息,构成实质性违约。于是,农银汇理(上海)资管公司上诉至法院,请求解除合同,并要求阳光凯迪新能源集团公司偿还本金及利息。
对于违约事实及农银汇理(上海)资管公司的主要诉求,阳光凯迪新能源集团有限公司皆予以接受。上海第一人民法院判决双方解除合同,阳光凯迪新能源集团公司在指定日期内支付本息。
但是,因为经营恶化、债务压顶,阳光凯迪新能源集团公司最终还是没有支付本息。于是,农银汇理(上海)资管公司请求强制执行。可是,法院执行庭最后却发现,“被执行人阳光凯迪新能源集团有限公司暂无财产可供执行,故本案无继续执行的条件,申请执行人亦书面表示同意终结本次执行程序”,于是只能终止本次执行程序,“申请执行人发现被执行人有可供执行财产的,可向本院申请恢复执行”。
至于农银汇理资产公司与辽宁省社保基金会就“农业银行-辽宁省社会保障基金2号资产管理计划”如何约定权责关系尚不清楚,但是,上述这起仅本金就达到5.75亿元的债券违约案件,或将给农银汇理的资产负债表带来冲击。
农银汇理资产公司成立于2013年,是农银汇理的全资子公司。企查查披露的信息显示,2015年1月至2019年6月,公司法定代表人是许金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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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金泰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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