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东的巴黎”到“潮品创新地”

　　2021年是中国党成立100周年。历经百年，中国的经济社会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拥有了全新的样态，迸发着新生的蓬勃力量。这一百年内，中国的时尚产业的发展成绩斐然：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纺织品服装生产国、消费国与出口国，同时也是世界第二大珠宝加工国、第二大化妆品消费市场以及世界性消费电子产品的制造中心。时尚产业与人们美好生活的需求密切相关，是推动中国经济、社会转型、发展的重要力量源泉。

　　在中国，上海是百年以来拥有最为耀眼成就的城市之一，它拥有优越的区位条件，拥有经济发展的良好基础。同时，一大在这里召开，中国党于这里诞生，上海孕育了红色文化。今天，它带着它的红色基因和海派文化，已然跃身成为中国的经济中心。上海也是中国时尚产业的重要发源地、世界的时尚消费中心，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就曾被誉为“远东的巴黎”。近年来，上海在加快经济社会发展方式的转变，以建设时尚之都、品牌之都、设计之都为目标，探索推进时尚产业的建设，各大前卫时尚、接轨国际的设施、活动相继在上海召开，上海是中国时尚产业发展的重镇，有着良好的基因、条件以及后发优势。

　　在2021年这一与红色文化有紧密联系的一年，研究上海这座红色文化诞生城市和时尚产业代表城市的时尚消费发展有其特殊意义，能够窥见中国百年来经济和社会的巨大变化，探究消费升级对时尚产业发展的影响，也能看到未来时尚产业的趋势。

　　“时尚”一词最早源于欧洲，与贵族引领时代社会生活、物质文化潮流和发展相关。今天，时尚是指与现阶段社会环境相一致的、当下潮流的、流行的审美标准、精神需求。时尚消费品是将时尚通过物质的形式表现，可以体现时尚元素的产品。时尚消费是对时尚消费品的购买行为，以满足消费者追随时代风潮、潮流生活态度，体验新生活方式等物质和精神需求。这种产品不仅具有基本的使用价值和审美价值，还具有很强的符号价值，是最具有时代特征的产品。时尚产业则是以时尚产品的生产、时尚服务的提供为基础，集合研发、创意、设计、创造、展示、传播等业态的总称。

　　新一轮科技与产业已经渗入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时尚产业也受其影响，在近几年保持着平稳快速的发展态势。但由于中美贸易摩擦、经济增长放缓以及新冠疫情全球暴发的影响，时尚产业发展受到阻碍，时尚产品消费量也受到冲击。2020年，上海市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与上年相比下降6.7%，时尚品不是生活必需品，需求弹性大，其消费量减少得更多。

　　2021年，时尚产业得到复苏，时尚消费重新兴起，上海的时尚消费回归正轨，以时尚服装为核心，带动奢侈品、时尚电子、文化旅游等诸多领域的消费需求。时尚消费品在上海一贯备受欢迎，因为它能够满足人们物质、心理等多层面需求，疫情和宏观环境稳定下来后，时尚消费品又一次成为城市的亮点。由于上海是一座瞩目的国际化城市，时尚消费品与国际接轨，上海市正致力于打造全球新品首发地、引领国际消费潮流的风向标和人人向往的“购物天堂”，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国际消费城市。

　　从消费群体上看，随着时尚消费品和时尚产业的发展升级，人民生活水平和收入的提高，时尚消费群体不再集中于高水平消费群体，而是逐渐普遍化。此外，随着市场开放程度增加和传播能力的提升，年轻人能够接触到更多潮流要素、时尚气息，对时尚品关注度提高，尤其对于奢侈品，18-23岁人群关注人数的比例是成年人中最高的，时尚品更加符合年轻一代的口味，时尚消费群体年轻化。

　　从消费方式上看，上海时尚消费主要发生在线下的各大商场中，线上网购也是重要的途径。对于时尚品，由于其普遍贵重，大部分属于进口商品，人们也往往通过网上拼单、找代购等形式购买免税时尚消费品。

　　从时尚品类别上看，目前服装服饰等消费最为突出，增长较为平稳；珠宝首饰市场规模仅次于美国，黄金首饰是最受青睐的消费品之一；化妆品、纺织品、电子设备同为时尚消费品。值得一提的是文化创意产品和时尚传播，它们较其他时尚产业起步晚、目前还处于较快发展的阶段，发展规模迅速提升。文创产品符合当代消费者审美，且越来越具备时尚性，深入消费浪潮，其探索价值、创意价值没有上限，有巨大的发展空间；时尚传播以新媒体为代表，是各种类型内容的载体，涉及专业学科知识、网络游戏等多方面，可塑性强，方便消费，受众广泛，中国年轻世代高度聚集的文化社区和视频平台哔哩哔哩总部就位于上海，易于联合既有优秀产业创造新增长点。

　　上海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就与纽约、伦敦、巴黎等著名国际时尚城市齐名，但囿于中国近代的大背景，时尚产业发展逐步落后。新中国成立后，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处于东南沿海中心地带的上海，获得发展良机，市场逐步开放、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时尚重新成为人们崇尚和追求的目标。

　　20世纪30年代，上海开埠后，经济稳定、市场繁荣，缫丝厂、纺织厂兴起，为时尚产业奠定基础，南京西路上开设的百货商店也为时尚产业的流通和消费环节提供途径。同时，作为商埠，上海聚集了众多外商、侨资，他们为上海时尚产业发展注入了丰富的色彩。西装、旗袍、交际舞等时尚元素的传入使上海的时尚产业诞生，成为全国时尚消费的引领者。

　　新中国还未成立，国民还未完全脱离封建保守思想的影响，也很少接触外来文化。随着时尚消费的进入，人们逐渐换上新式服装，不再是过去行动不便、厚重的长袍，而是近代轻便、有很强美观效果的服装。人们在穿着上逐渐接受西方审美，男性服饰凸显大气端正，女性服饰凸显身材线条。时装的流行和传播与近代上海的风尚习俗及文化生活也有密切的关系，当时上海的不少报刊杂志都辟有专栏，及时传播服饰信息，各大百货公司、服装公司及纺织公司不断举办服装展演，繁荣的电影业也推动了服饰的流行。除了服饰，优质的米面粮油、体现身份地位的烟草也是当时的时尚消费品。

　　上海较为著名的纺织厂有上棉二十一厂、申新九厂、大康纱厂等，它们都有着深远的历史文化，都为推动中国近代化发展作出贡献。

　　上棉二十一厂名气很响，因为这家厂的前身是荣氏家族企业的第一家纺织厂，原名申新一厂，位于长宁路1860号。中国现代纺织业先驱荣宗敬、荣德生兄弟于1915年购得土地，盖起11余万平方米的厂房,即申新第一棉纺厂（后又增申新八厂）。新中国成立后的工商业改造中，两厂合二为一，更名上海第二十一棉纺织厂，周边百姓习惯叫“21厂”。

　　申新九厂二二斗争所在地遗址现为上海纺织博物馆，设有三层展厅，展示了上海纺织业的历史变迁。通过场景、图文等多种形式，集中展示了上海纺织的工人阶级在中国党领导下，积极参与反帝、反封建、发压迫斗争的悲壮历史，展示了上海纺织工人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光辉业绩，也是申九“二二斗争”纪念地。

　　大康纱厂工人开办夜校，教材表面上采用“国定教科书”，讲课时却不照本宣读，在教职工识字外还向工人宣传真理和爱国主义思想，后因日本厂房的阻碍停办。抗日战争胜利后，大康纱厂建立了由党领导的工会组织，又在第一工房工会办公的地方重新办起了工人夜校。在进行文化教育的同时，帮助工人提高阶级觉悟，积极参加各项进步活动和斗争，培养出一批工运骨干。

　　上海近代著名的永安百货商场是位于南京路中央顶部的一座塔楼，名为“绮云阁”，它是上海解放时南京路第一面红旗升起的地方，如今已成为南京路一大人文景观。永安百货公司以经营“环球百货”为特色，是解放前上海高雅、时尚、尊贵的象征，是上海首屈一指的高档百货商店。它是人们能够直接接触到时尚元素和时尚消费品的地方，破除了旧时的商业模式，开启了现代的多种商品集于一地的模式。永安百货有限公司以典雅的建筑、高雅的环境、优雅的服务，全力打造具有深厚历史底蕴与独特文化，集购物、餐饮、休闲于一体的经典百货。先施、新新、大新百货公司与永安百货类似，并称为“四大公司”，它们源自国外，于上海兴起，开辟了全新的商业模式，为城市居民带来了全新的体验，为中国商业发展提供了模板。

　　随着商业百货模式的发展，商店纷纷找准市场定位，不断细化和专业化。20世纪50年代，上海在淮海中路开设了最早的、规模最大的妇女用品专业商店。半个多世纪来，妇女用品商店都是淮海路的重要标识。上海妇女用品商店在全国销量领先，依靠上海女人追求时尚、考究、家庭地位较高等因素，生活水平提高后人们开始注重妇女的权益和利益，为了“妇女同志也拥有自己的商店”，妇女用品商店得以建立，呵护着上海乃至全国女性消费者走过了近60年的美丽之路，直至今日还发挥着独特作用。

　　米面粮油和烟草虽是生活必须品，其优质的产品也是当时的时尚消费品，它们也为推动中国近代化发展起到作用。荣泰烟号、丰记米号都曾被作为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点。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在中国党领导下，上海先后掀起了多次反帝反封建的工人运动。1924年南洋烟厂工人的大，对于推动上海乃至全国的红色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

　　在接受了外来思想洗礼以及初步实现开放后，民族资本主义兴起，民族工商企业发展，以海派文化为积淀，上海企业孕育和培养了一大批历史悠久、名扬海内外的品牌，上海产品成为时尚、优质的代名词。

　　由于当时中国的汽车行业还不够发达，进口汽车并不丰富，汽车只有少数人可以拥有，但百姓也有自己的时尚追求，即“三转一响”，又名四大件，指缝纫机、自行车、手表、收音机。今天这些商品不足为奇，甚至是落后的，但当时“三转一响”是过上“小康”生活的标志，也是普通百姓所能拥有的最高财富，所以大部分女性择偶也会通过是否有这几件产品来判断对方的家庭条件。“三转一响”是时尚消费品，因为它们是当时普通老百姓希望拥有，也比较稀有的家庭物品，一般都需要凭票购买。对于这些商品的生产，上海培育了一批优质、时尚的品牌，例如20世纪七八十年代诞生的上海牌手表，凤凰牌自行车，上海也因此成为中国时尚的领军者和名牌的聚集地。

　　除了四大件，一些小型时尚品也备受追捧。80年代，上海产的奶糖是小孩子最钟情的食品，上海的的确良、灯芯绒是女孩子朝思暮想的高档货。甚至香皂、毛巾、麦乳精等现在不起眼的东西，那时也算得上是宝贝。中国最早的代购就是“沪淘”，有人回忆当年的代购经历，1块2角一斤的什锦水果糖，都能让大家欢欣雀跃。上海时尚消费品应时而生，不但能够满足老百姓的需求，还能保障质量上乘。

　　20世纪80年代后，上海工业企业改革加速，轻工纺织业带动了经济的飞速发展，又正值改革开放的开端，上海具备了成为时尚之都的条件。90年代，随着开放程度进一步提升，上海时尚消费品受到外来文化传入影响，国际流行元素被注入上海时尚消费品中，融入人们的生活。上海人将传统的海派都市文化传统与国际多元文化的生活方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新兴的海派时尚生活。

　　这一时期，上海制造的时尚消费品逐渐退出主流，洋货和来自全国、世界各地的品牌进入人们的视野。1998年，北京一家市场调查公司曾针对1578位消费者，推出一项关于“京货、沪货、粤货”的调查。京货给人的印象是“乡土柔情”和“较高的历史地位”，粤货给人的印象是“产品多、宣传多、创新能力强”，而沪货给人的印象是“从不担心质量”和“强调为顾客服务”。上海人心中的消费基因没有改变，以人为本、顾客为先的风气需要传承，旺盛的消费正在呼唤一个新平台。

　　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科技开始发展，互联网应运而生，全球化趋势呈现。在这样的背景下，有着历史积淀和发展基础的上海随着商业经济的发展与繁荣，以巨大的时尚消费需求为驱动，成为亚太地区重要的时尚消费购物之都，居民消费日益升级，促进上海时尚产业的发展，促成上海打造国际之都的战略构想。

　　上海时尚产业发展成绩惊人，时尚产业产值从2004年493亿元增加到2010年的1340亿元，7年内占全市GDP的比重从5.8%提升至7.94%，甚至在2016年占全市GDP的15%。上海荟集了国内外知名的服装、奢侈品品牌，国际时尚品牌设计人才也纷纷聚集上海，上海时尚产业发展蓬勃，致力于打造“国际东方明珠之城”。

　　除了传统的时尚消费品，新颖的时尚消费形式在上海传播开来，文创产品成为新晋时尚消费品。过去的“上海礼物”都是上海牌手表、雪花膏等等，如今，随着文创产品推陈出新，与文旅融合的文创产品深入消费者内心，足以展现上海城市风貌和文化特征。人们今天越来越注重精神生活，博物馆、美术馆推出饱含设计性的文化周边产品，国内红色旅游特色商品也呈现出潮流话、年轻化特点，受到消费者青睐。例如，一大、二大会址纪念馆积极参与文创产品创作，为上海旅游商品注入红色基因、红色创意。此外，非遗产品经过精心的设计和创新打造，加入现代元素，让消费者爱不释手，引导人们关注非遗文化。现今人们的物质生活已经比较充裕，更加注重精神生活的提升，文创产品的未来前途无量，将成为时尚消费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上世纪三十年代销售火热的纺织品、烟草，到七八十年代的四大件，再到今天的国际服装名牌，上海时尚消费的演变过程是上海经济发展历程的映射，也是上海人民生活水平进步的体现。

　　上海开埠之初，引进的是外资产品，但因为战争不断、政局动荡，纺织品、粮油烟草和商业百货等大多由国内厂商供应。新中国成立后，为了快速发展建设，国家采取计划经济模式，市场未完全开放，产业重心在重工业上，并没有投入时尚消费品的开发。随着经济的恢复和发展，一部分生产要素才开始投入时尚消费品的生产，以国货为主，萌生出大批上海优质品牌。改革开放后，市场得以扩大，外来商品传入，国产时尚品融入外来元素。

　　人们从消费国产时尚品，到消费国外时尚品，到消费中外融合的世界时尚品，时尚消费品的背后体现了上海经济的开放过程以及发展过程。人们从前并不了解外国文化，今天欣赏国内外文化结合的商品，这体现了市场的开放让人们的眼界放宽，市场扩大让全球化得以实现。

　　纺织厂今天已经退出人们的视线，但在过去它还是备受追捧的时尚消费品；汽车今天多得需要摇号购买，自行车、手表早已被各式各样的代步工具、电子产品取代，但在过去它们是生活富足的象征。今天人们追求的是文创产品、电子产品，名品服饰也从衣服变成了身份地位的标志。从时尚消费品的演变可以看出，人们过去的主要需求是满足最基本的物质生活需要，今天这些需求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人们更加注重的是精神消费。人们的基本物质生活需要已经被满足，开始对美好生活有了更高的追求。这体现了随着国内外局势的稳定、经济恢复发展以及开放程度的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提升，有能力去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

　　上海作为几个时代的时尚之都，是其自身优势和后期发展共同作用的结果。目前时尚产业转型升级，上海经济发展稳定，拥有全国最大的消费市场，具有建设国际时尚消费之都的天然优势和历史优势。但是，上海与世界其他时尚都城如巴黎、伦敦、米兰等城市还有较大差距，面临许多困难和挑战。

　　上海的区位在对内、对外层面上都具备优势。它位于长江入海口，拥有中国最大的出口贸易港，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设也为其发展提供了机遇。它位于中国东南沿海的中心地带，与周边国家的重要城市如东京、首尔等地都联系紧密，四通八达，影响力、辐射力广泛，方便汇集全世界各地的信息，方便进行物流、贸易等。上海地处温带，气候温和、四季分明，适合发展时尚产业，有利于国际会展、时装发布会等时尚活动的举办。

　　上海拥有发展时尚产业的产业链基础，从设计、制作能力到运输、宣传、销售能力，上海都有雄厚的能力。例如，上海的轻纺工业、精密制造工业技术优良，且处于由“数量”转“质量”的发展阶段，充满发展机遇和提升空间。上海是全国最大的服装设计、生产、销售、贸易中心，时尚产业历史悠久且是城市名片之一，有着丰富的发展经验和实力，可以联合长三角地区，通过工艺提升、人员培训、生产组织等过程打造集群效应。

　　上海是中国的经济中心，经济发达，潜力无限，而时尚产业的发展离不开经济基础的支持。上海2020年GDP为38700.58亿元，即便受到疫情冲击，也比上年增长1.7%，位于全国第一。上海白领众多，中高等收入群体广泛，消费水平高，消费能力强，上海时尚消费品拥有广大市场。人们拥有了较高的收入，已经能够保障温饱，对精神需求有了更高要求，对时尚消费品也充满兴趣，时尚消费品的市场潜力十分巨大。

　　由于时尚产业有着提高城市竞争力、吸引力、软实力等优点，上海市政府支持文化创意产业、美丽健康产业等时尚产业的发展，为期提供优良政策，以促进城市形象建设。例如，2017年12月14日，上海印发《关于加快本市文化创意产业创新发展的若干意见》，表明对创新型产业的支持，覆盖时尚产业。

　　上海有众多高校，作为经济中心，科技、创新创业等产业较为发达，创新型人才集中。上海近年受到政策支持，保护人才避免外流，更多人有意愿进入上海工作和生活，有利于时尚产业的创新型开发。

　　除了经济、等因素，上海拥有独特的海派文化，有利于时尚产业在与国际结合的同时，能保有上海、中国独有的特色，而区域特色更可以为时尚消费品注入更为丰富和本土化的元素，吸引更多消费者。上海拥有吴越文化与西方欧美文化互相融合形成的文化氛围，开放多元、兼容并包，既包含典雅的中华文化，又具有欧美文化热情奔放的一面，这是海派文化的体现，是中国其他城市所不具备的。

　　上海具有独特的海派文化优势和得天独厚的经济基础，但由于没有依据上海独特的海派文化进行创新生产，没有发挥自身文化优势，上海的产品并不能脱颖而出，影响力小，与国际知名时尚品牌差距较大，现阶段只能成为时尚产品消费地，并不是时尚消费品的生产地、创造地。同时上海缺乏专业的时尚媒体支持，现存媒体风格、传播体系、所用语言等方面无法满足上海时尚产业推广、传播需要。

　　过去的国产品牌如上海牌、永久牌都已经过时，其主打产品手表、自行车等已经不再是今天的时尚消费品，而对于现在的时尚消费品，上海缺乏本土品牌的开发，多在模仿外国商品，并没有进行自主创新。在时尚产业方面，上海的广大消费市场已经具备，但本土的时尚设计师、引领者非常缺乏，没有专业团体进行基于上海文化的创新，仅仅是时尚消费品的搬运工，但时尚之都需要时尚产业全产业链的专业化和高质量，这是上海现阶段不具备的。

　　上海可以依托现有经济基础、现有市场和政策优势大力发展时尚产业争做“弄潮儿”，把握时尚潮流，尽快且保质地完成时尚产业要素聚集、资金融通、产业链拓宽和完善等工作，为时尚产业的长远发展奠定基础。

　　世界上知名的时尚之都如米兰、巴黎、伦敦都有本身的时尚产业和特色定位，并拥有专业的时尚设计师，有区别于其他时尚消费之都的明显优势和特点。上海需要找到自己的定位，如它具有开放包容的海派文化，既可以依赖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来进行无限创意，又可以借鉴国际化和开放过程获得的发展经验，为时尚产业加入外国文化元素。有了这样的独特定位，以海派文化为主要着力点，进行创新性开发，培育本土设计师、开拓本土品牌、拓展产品类别，打造独特的海派文化时尚消费品。

　　另一方面，除了本土品牌和产品的开发，还应提升本土时尚媒体的专业化程度，使时尚宣传加入时尚产业链条的重要环节，依托先进互联网、科技等技术的迅速发展，开发先进形式、培养专门人才对内对外宣传时尚产品。通过时尚媒体的建立，培养潜在时尚消费者群体，同时传播时尚理念，提升普通大众消费时尚品的积极性。

　　时尚产业的发展在设计、制造、宣传、销售等各个环节都十分重要，需要保障各个环节的质量和专业化程度。同时，除了纵向联合，还需要横向联合，利用上海的经济发展优势，利用交通、资金、基础设施、技术等优势，集中各地产业和相关技术，形成规模效应，培育具有竞争力的本土品牌或企业集团。

　　在深化改革开放的背景下，扩大开放的广度，时刻关注国际动态，学习先进技术，鼓励现有传统产业开发时尚产业部门，依靠现有影响力进行多元化发展。

　　纵观100年历史，时尚消费品的演变过程体现了上海经济的发展、开放程度和国际化程度的不断扩大，人民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的不断提高。如今，时尚产业在城市中的地位不断提升，成为经济发展的巨大动力。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世界局势和国内政策都表明时尚产业是具备巨大发展潜力的产业，从“远东的巴黎”到“潮品创新地”，上海是我国最具发展潜力的城市之一，时尚产业前景广阔，向国际时尚消费中心的目标进军，打造城市的时尚话语权，为上海、为中国带来充满竞争力和生命力的靓丽色彩。